領｡袖｡的頑垢 (完)

                   －我沾鍋，但不會偷吃。（謝長廷）

█ 歷史－真實故事的故事的故事…… 

2002.07.17全國教師會祕書長吳忠泰以「不要再愚弄人民了－關於軍公教退撫制度」發表新聞稿，對象是媒體與社會大眾，在結語中他引述卡爾巴柏（Karl Popper,1902~1994）的名著《開放社會及其敵人》（The open society and its enemies）－「開放社會的真正敵人其實是一些倡言大幅改革、不顧現實及歷史面的改革者，他們以公平正義為名，確可獲得掌聲及部份支持，然而真正能促使社會穩健前進的，則是由許多細微的社會改造工程所促成」，批評與警告執政者以公平正義為名，急於大幅改革的動作，愚弄社會大眾，博取掌聲，強調社會前進是由許多細微的社會改造所促成，需要穩健的政策與更多的耐心與理解。 

2006.01.08全國教師會理事長吳忠泰，再談退撫制度，以「誠實面對歷史 力保會員權益」為文給各縣市教師會、理監事、會員代表，表達其個人在「公平正義」與「信賴保護」於「法理」與「現實」間的想法與立場。不過，文中在「對組織內部的反省」的段落中，他再次引用卡爾巴柏《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同一段落的文字，但卻裁剪成「開放社會是許多細微的社會工程所構成，而主張鉅變者往往反而成為社會開放工程的絆腳石或敵人」，只為自己急於成全「粗糙改革」的立場做辯護。 

只要稍具閱讀能力者，一眼即能看穿這種「愛智謊言」的倒裝伎倆，這就是「吳氏語錄」的調性；而對應上敘的兩段文字，會發現同樣是卡爾巴柏《開放社會及其敵人》裡的同一段文字；撰寫者同樣是吳忠泰；同樣是談退撫制度；可是當撰寫者在擔任不同職務位置，對應不同的對象（內部夥伴與社會大眾）時，吳氏卻可以化約文意，以符應自己主張。既然抬出卡爾巴柏的《社會開放及其敵人》就不要前後刻意曲解文本意旨。無怪乎卡爾巴柏在《開放社會及其敵人》最後一章提醒大家「歷史有意義嗎？」實在值得細細品味！ 

而D.W.Cohen在《The Combing Of History》Chicago,1994，也提出「歷史的生產」（production of history），Cohen認為「歷史是一種人工的產物」，是一種經歷加工的過程，有著許多「努力」的介入，而不是一種與主觀無涉的客觀存在，更不是一種「自然化的過程」。而歷史的生產過程中，不但有各種力量的運作，同時更有一種作為生存適應機制的想像與真實的壓力，持續左右著歷史的進展。（註一） 

或許，可以這麼說，歷史是真實故事的故事的...；我們的「歷史」終會出現許多種不同版本的解釋（觀點），但「歷史」卻不應該成為最後我們的解釋。當全教會主事者不斷強調「誠實面對歷史、還原歷史真相」之前，請先誠實面對過去的自己吧！ 

同樣一件事，經過「吳氏」後就會出現不同的版本(Version)，這是標準政治人物的風格－「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以截取或囤積個人政治資源。深信「吳氏」卸任後，這種「蠹魚的痼疾」還會繼續發作的，仍可期待他對卡爾巴柏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再做出更多的解釋！而「性格決定命運」；與其老是抱怨別人「為何片段訊息被相信被傳播被加工呢？」（註二）倒不如先把自己「竄改文本」老毛病改一改吧！ 

█ 我沾鍋，但不會偷吃 

全國教師會在張輝山任內，曾以「扁氏」語錄中的「我會犯錯，但不犯法」戲謔他，尤其是他在「教研會」與成立「台灣教師學會」期間；而其任內吳忠泰則被稱為「不沾鍋的秘書長」，而如今在面對會內質問時，卻是像是「謝氏語錄」中的「我沾鍋，但不會偷吃」，而且還無奈的說是為了「組織」而犧牲自己！ 

歷屆以來，全教會就政治層面與教育政策的參與與介入，當屬這一屆主事群最為深入，而「精緻國教」就是其個人誇口的政治作品，口氣與教改掮客丁志仁如出一輒，事後沒有反省，也完全不用對曾主導的政策負責任；目前高中職委員會也逐漸掉入為政策背書的危險漩流中，而不自覺。 

當2006.8吳忠泰以「精緻國教」作為蘇貞昌「大溫暖」的政治火種，當相互取暖時，也正式宣告「江郎才盡」了，曾不客氣地向一些教師會夥伴提出這個警告！而近半年多來，吳忠泰最大的「業績」就是建立「全教會辦公室」與「教育部長辦公室」暢通無阻「一般程序」的聯繫管道！即使張輝山、呂秀菊也不敢大膽做這樣的宣告。（不過抱歉，如同以往，這是個人政治資產，不會列入移交事項！） 

記得是2006年11月底，全教會課稅小組鬧得風風雨雨，成員代表之一的李素鑾運用以其過往的人脈，尋求向杜正勝部長做課稅意見溝通的可能，但逢杜正勝正準備前往杜拜亞運前夕而擱置；而此事在「第二時間」，部長室循「慣例」以「一般管道」向全教會「查詢」，但吳忠泰事後並未向李素鑾溝通此事，反而事後以「私會部長」，透露給一些地方教師會（支持吳忠泰的教師會）散佈批判性的耳語，以致造成組織內部更大紛擾！ 

大家假如不健忘的話，2003年的928遊行前，吳忠泰與呂秀菊先後分別與當時的行政院秘書長葉國興會面；事後，即傳出全教會高層「密會」，違反對行政院高層「不遊行」的承諾，所以……….；當時候全教會還演出捕捉「藏鏡人」的戲碼，為此也鬧轟轟了好長一段時間。這就是「呂、吳心結」的肇始，也是「吳氏」傑作之一。 

當然，這兩段真實的「故事」，還是希望有人出來做「故事」接力，另也呼籲當時為吳氏牽線的人－李素鑾，公開陳年的事蹟，來對應吳氏當年諸多內外的說法；此時點出這二段新舊的「故事」，是要讓全教會某些高層幹部能認清楚：是你在利用政治高層玩弄自己的夥伴呢？或是，被政治高層玩弄而不自知！教師組織運動，已經從「艱苦」變成「險惡」。而這個時候，到底是誰會有「籌碼」向政治高層「輸誠」呢？到底是誰最有機會「偷吃」呢？ 

不過，全國教師會還是另外有一種「開示」的聲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牛奶瓶語錄），才是令人玩味！ 

█ 克列塔島的騙子 

主事者以選舉取得權力，用權力增設位置，而不遵守權力指揮者，就會被貼上「標籤」看管，貼標籤的過程，就是發動支持者（如高中職的特定某些理事、特定的地方教師會）予以圍剿譴責，用組織團結為口號，也藉著「疏離」的手法，「懲罰」背離其意志者，以強化組織的服從性。 

12月中旬「大專委員會」的主張或有爭議與欠缺完備性，但也不至於在立法院把「反對者」自己的夥伴貼上「反改革」的標籤，把對方「鬥臭」、「鬥垮」，手法仿同執政的當權者！即使張輝山、呂秀菊面對內部慘烈攻訐時，也從未如此對待自己夥伴，這也是全教會創會以來首見的惡例。但奇怪的是，已經有多個地方教師會排隊爭著預約下一個被「鬥」？在1/27與1/28的台南市。 

當全國教師會的主事群，不惜以公開批評某些地方教師會為一人教師會、沒有內部民主程序、未召開理監事會、沒有召開會議，未具代表性、合法性時，主事群他（她）們忘記了他（她）們的職務是怎麼產生的？而活像是西方通俗故事中的「克列塔島的騙子」！ 

故事很簡短，卻很經典；「有一個從克列塔島（Creta）來的人，對別人說：克列塔島來的人，都是騙子！」 

█ 先「協」而後能「諧」 

這一年多來（2005.6－），全教會內部以「和諧」考量，泰半以「讓人家做做看」的心態，而不若以前對張輝山、呂秀菊嚴格的監督，監事會也變相成審計單位，任其吳氏玩弄「偽裝的誠信」、「假性的和諧」，待大家發現事態嚴重，主事群就推說「每件事都有跟大家報告啊」，而到底有多少會員代表認真閱覽全教會流水式的文件，廣發訊息是推卸責任最好的方法，也完全忽略理事會的功能！但這次，吳氏工作報告時，請大家先確認是「檯面上版本」還是「檯面下版本」；是「限閱版」、「公開版」、「咬耳版」...。 

從2002年928以來，全教會長期處於「電池的記憶效應」，記憶的阻抗不斷窄化與耗弱組織能量的電位區間，而用解除記憶最迅速的方法就是「釋放」( release)－大鳴大放。假如大家從事教師組織的社會運動性格還存活著的話，就透過批判、激盪、角力、協商的過程，或可找出各種勢力拹同的平衡點，而不是一昧地勸解，追求表面的和「諧」（口徑一致，說同樣的話）。 

█ 交合的藝術 

前一陣子，張輝山以多篇「動物農莊」做了精采的譬喻，但因為他曾當過農莊中「拿破崙」，難免會掉入歷史相對論的弔詭（註三）中。不過，他倒是提醒我們思考，還要再繼續「被騙」、「騙己」、「騙人」的輪迴遊戲嗎？ 

而巧妙的是，動物農莊的主角是「豬」，今年歲次生肖也屬「豬」；「豬」是哺乳類動物中與人類器官最接近的動物，台灣LYD三品系「肉豬」的精肉率更是世界肉豬市場的翹首。而雜交的系譜乃是取藍瑞斯（Landrace）的優良母性、多產、背脂薄的特性，搭配約克夏（Yorkshire）♂的壯碩的體格與換肉率，而選其後代LY（♀）母系，最後再交配耐候性、精肉率高的公系杜洛克（Duroc）♂，造就成LYD的三品系肉豬，奠下今日「台灣豬」獨步全球的基石。而這細微的改造工程，從民國49年（1960年）引進藍瑞斯（Landrace）開始，到民國60年才逐漸成熟推廣，整整耗費11年的光景；社會改造工程何嘗不是像「品系改良」艱辛！ 

全國教師會的山頭品系單純，而最大癥結（劣性）就是堅持主張自己品系純正（purebred），而不願意進行「交合」。而難道妳（你）會期待，二天一夜(註四)他（她）們就能夠交合成功，而改造「動物農莊」的運命嗎？ 

這一點，我會支持「豬頭」－張輝山的想法，而且不抱任何希望的！

                                                                     施明煌 2007/01/25 彰化芳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