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我們這一家,充滿歡樂的這一家,夕陽依舊那麼美麗,明天還是好天氣」2010.5.12 孟璇(卡通「我們這一家」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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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杰1號」
「孟杰」是2009年10月到莿桐喜願烘焙餐坊實習的國立雲林特殊教育學校高三學生,2010年6月畢業後留用加入喜願麵包的工作團隊。孟杰與其他夥伴的個性與敏捷度迥然不同,而這樣的生命風格不僅試煉著喜願麵包的包容力,更期待異質的融入能開創喜願麵包更豐厚的工作文化。
「孟杰」在餐膳健檢通過後,經兩週的清潔訓練,就直接進入現場參與麵包包裝的工作,而經歷一年多磨練的「行動化生產履歷系統」已成為輔助彰化雲林兩地工作運作的支持系統。由於孟杰在學校已初具識字、數算的基礎能力,在轉化為「產品識別」、「數量檢核」的難度並不高,但孟杰卻為了麵包袋慣行的「封口」動作而「當機」了。
傳統桌上型手壓式的封口機,多數採調控電流定時瞬熱方式,調控的刻度與LED燈號均設置在基座的右側,這種動作模式在坊間包裝機具中已是非常成熟的商品,但碰上孟杰完全派不上用場。我們習慣將動作拆解步驟化,教導孟杰將麵包放入塑膠袋,袋口放在封口線上,右手壓下去,從抽象的「過一下著」,進展到「聽聲音」,爾後具象的「看燈號」,放掉手壓桿,但整整一個禮拜卻「當」在原地沒有進步,因為總不能叫孟杰每壓一次,就側身看一次封口機的燈號(燈號熄了就放手)。
我們開始向設備廠商求援,找尋LED顯示燈號在上方的封口機,而得到的回應多數建議更換「腳踏式」封口機即可解決,不過購置的意念都在考量喜願麵包「少量多樣」的彈性機制下而作罷。
但人總是有「窮則變,變則通」的能力;於是找到了一片廢棄的PC板上的LED,將手壓式封口機側面的燈號再串聯出來,將外接的LED套上「波霸奶茶」的透明吸管當保護罩,用熱熔膠粘在手壓桿上,這樣在正上方的燈號與側面燈號即可同步顯示,於是好用實用花費不到20元的「孟杰1號」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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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用閃電打破的
孟杰除了麵包包裝的工作外,每天早上負責二樓的澆花、外場桌椅的擦拭,清理販售麵包的檯面與外場提供客人查詢履歷觸控式電腦的開機,下班時並負責2樓門窗緊閉的工作。早上的工作儀式從以往的九點半到最近的九點完成,而為了這「30分鐘」,卻奮戰了1年。
每天到莿桐總會一、二樓繞場一圈,這是多年來「走動管理」的經驗,確保對於事物的敏銳觀察。在去年(2010年)的7月30日(五)卻發現二樓的廁所洗手台前的鏡面嚴重破裂,孟杰自然成為首位被徵詢的嫌疑人。
「孟杰,你有看到二樓廁所的鏡面玻璃破了嗎?」我語氣緩重,但心情卻十分急切。
「有!」孟杰的音調篤定而不遲疑。
「是不是你掃廁所時,不小心用掃帚打破的?」既然他已確認,沒有時間迂迴了,採取單刀直入。
「…?#&*^%$@!…..」孟杰又「當機」了,眼神與身體同時僵愣。
這下著又得切換溝通模式,順手拿了紙筆,放在孟杰的前面。
孟杰歪歪斜斜地寫著「雷公打破
昨天在下雨
下午關門
真的不是我!」最後還使用驚嘆號!
解讀並覆述:「昨天有下雨(還有打雷),下午下班關門時就破了,是雷公打破的,真的不是我!」一邊唸著,心裡另一面卻笑著,再不忍住就會出現笑場。
孟杰仍不出聲,但是點頭示意,緊迫的心情稍見和緩。此時孟璇、阿銘、小娟也好奇地圍了過來。
「我知道昨天下午有下雨打雷,那你可以告訴我們,雷公是用什麼東西打破玻璃的?」故意順勢把問題踢回去。
孟杰瞬間活起來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有人聽得懂他說的話:「雷公用閃電打破的!」這下著,在旁的阿銘、孟璇、小娟一邊搖頭一邊哈哈大笑,我再也忍不住了,最後連孟杰也跟著笑了!
事後,我們交叉比對前面兩天人員活動的狀態,發現可能因雷雨觸動保全系統的感應裝置,保全人員夜間到場檢修線路時,不小心而弄破檯面玻璃。但這樣的推測向保全公司反應是不會產生效力的,雖然有鞋痕與檢修拆動輕鋼架的跡證。
不過,我們還是喜歡與接受孟杰的解釋:「是雷公用閃電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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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玻璃」的問題
孟杰與阿銘同住一村,一個住庄頭,一個住庄尾,很快地成為一對哥倆好。孟杰實習期間均由李媽媽以摩托車接送上下班,在實習的末期,我們開始訓練阿銘陪騎,讓孟杰漸次獨立,減輕李媽媽每日接送的負擔,成為他送給媽媽的畢業禮物。
在孟杰畢業前,特意地讓阿銘與孟杰一起參加雲林縣政府在高雄市真愛碼頭舉辦的「2010真愛雲林瓜瓜傳情」為早療募款的義賣活動。由於時間緊迫,於是聯繫高雄的煥章代訂活動現場附近的旅館,不過煥章卻招待我們三個人住進「寒軒國際商旅大飯店」,煥章並細心地安排孟杰與阿銘同一房,我則住隔壁房比便就近照料。
5月29、30日高雄市天氣陰霾間歇小雨,活動還是受到不小影響,不過「全世界最長的西瓜吧」還受到媒體高度的矚目,而「西瓜吧」中的餐盒正是喜願麵包承作,驕傲看著排列在餐桌上的喜願餐盒,我們與有榮焉。
住「旅館」對孟杰而言已經有一次畢業旅行的經驗,阿銘則沒有外宿「旅館」的經驗,尤其是「國際商旅」進出電梯刷卡,還有樓層管制,對他們倆既新鮮又是刺激。入住後,先為他們解說電視(器)開關、飲用水、盥洗方式、房卡使用,並註記隔壁房門號以便內線聯繫。並約定好一個小時盥洗完畢,帶他們一起去逛六合夜市。
約莫一鐘頭後,敲門進房後卻發現他們倆還愣愣在看周星馳的電影(少林足球),並沒有換裝,很不高興地責問:「為什麼還不洗澡?」
阿銘笑咪咪看著孟杰,用手指著床鋪右邊浴廁以半透明磨砂玻璃的隔間說:「孟杰,不敢進去洗,說浴室怎麼是透明的?」
好笑又好氣質問阿銘!「阿銘,那敢不敢呢?」「阿銘你先去洗,阿銘洗好了換孟杰洗」,像命令般沒有商量的餘地,解除所有的頓惑。
誰也沒想到,以磨砂半透明所創造出滿足人類窺視原慾的私密空間,對我們這一群夥伴竟會是一件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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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鼓勵」的妙用
創造笑話的能力,彰化芳苑也不遑多讓。去年9月已經二進二出喜願麵包的「方博」又返場報到;我們以「給方博機會,也給自己機會」相互勉勵,尤其方博正值服藥期,身心波動急劇,希望夥伴們再多給方博學習的機會。
由於麗英是來自康家的住民,有許多自我療癒的經驗,目前在康家與外部社會的切換調適自如,是一位難得的夥伴。總是期待透過麗英老大姐的分享能讓方博從孤獨的深淵中走出來。
「麗英老天使,方博是妳的學弟,平常妳要給他多鼓勵!」如同往常一樣勸勉麗英。
「老師,『多骨力』很貴咧,一罐都一千多塊,方博他還年輕,我已經進入更年期了,比較有需要!」麗英正經八百地回答,一點都沒有察覺她創造的笑話。
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多鼓勵」也可以變成「多骨力」來服用!哈哈哈哈!
阿達碼 2011/01/22
彰化芳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