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與立」－ 亢龍有悔 (上)              施明煌 2003/07/06

模糊與曖昧 － 誠信的陷阱

全國教師會理事長的改選在一片驚嘆與錯愕中畫下句點，但有幾個人能預料是用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方式來決定人選的呢？吳忠泰也只能仰天大問 － 時也，運也，非我之所能也！是羔羊的宿命？或是賽翁失馬，焉知非福？亦或是另一「高峰經驗」前的轉折呢？

這次選舉新的領導群組本來只是「鬥爭路線的選別」與「領導風格的抉擇」，似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是卻演成活像當前台灣政治選舉的縮影 － 事件本來很單純，但人心卻故意複雜化。這和中國共產黨「 批鬥起家 」 的那一套有什麼兩樣！

其實，會形成這樣對決的場景肇因於1.19與2.28兩次重大會議並無法消弭彼此歧見與疑懼；沒有共識，就無法共事。反對全國教師會主事者的 「模糊策略」 (Fuzzy) 的地方教師會理事長於2.28開始策略結盟，並全面檢視主事者的 「曖昧關係」 (Questionable)。決戰點設在6.28的理事長的改選，兩方人馬也都開始鴨子划水，雙方在對方陣營都有安排 ｢雙面人｣ 以掌握敵情動態。

原本主事者張輝山積極遊說高雄市的老戰友－陳銘彬與吳忠泰搭檔，但是最後陳銘彬婉拒參選，5/26不得不由因多次請辭的吳忠泰 ｢被動準備｣應戰 (但吳忠泰還是貫有的性格不願意公開明確表態 )。6/14與6/18是最具關鍵性的日子，地點都發生在台中；6/14吳忠泰正式表明參選意願，而6/18反對派開始集合計畫競選的機制與策略，而「巧合」的是因會刊延遲發出招致責難而後把過往政治立場「勾稽」在引發所謂誠信的爭辯。

期間張輝山曾要求對手呂秀菊與洪龍秋對劉亞萍的論壇攻訐事件表態，但似乎傷害已經成形擴散，也無濟於事。雙方也都有真情的演出，尤以北縣的張英美甘冒違犯北縣教師會理事會傳統的默契，執意參選的理由就是要挺吳忠泰到底，以致排擠到戴振華，這也是始料未及的。而北市葉慶龍的「搖擺」也讓北市席次意外掉落。

戰時的背叛要遠比平時的背叛要來得單純。我可以理解劉亞平有系統地敘述每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要是按劉亞平的高水準的「誠信」標準－「引咎辭職未成」、「延緩出刊」、「匿名發表意見」… …都有誠信問題，我相信沒有人能通過劉亞平的標竿，包括劉亞平自己。我們一生中對自己、家人、同事、朋友總有許許多多沒有實現的諾言，我們都是生命的騙子。

6/18台中泰安聚會後，愈接近選舉想當然的分配、交換、彙總、精算票數是一定的作業，雙方對游離的票源也都開始短兵相接，而結盟的反對派對某些成員的曖昧與模糊態度開始不耐與懷疑，於是在催票的過程中爆出幾位成員都被人用不愉快的語氣說：「不然我要說實話」！ ( 在語意學的研究上有「時間」、「場合」、「表情」、｢「姿勢」、「聲調」，但在這選舉敏感的時刻是「動機」問題 )。而就個人查訪的記錄似乎不是如此單純？！這就是劉亞平所說的 「老師很重視誠信問題的」嗎？ 劉亞平說他不在乎選舉結果，可是他在乎誠信；大家相信嗎？！我是不相信的！

在字典上「誠信」（integrity）的定義是強調整體的性格健全，堅守道德的原則，不受到損害。誠信像是數學中的整數（integer），是整合（integrate）為一體的信念。誠信不能被分割成分數關係，也不能用片段論定誠信。

「不然我要說實話！」 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內在曖昧與潛藏模糊的不確定性壓迫與威脅，是讓人的感受是不舒服的。奧古斯汀曾說：「即使是強盜在分配贓物時也有誠信原則｣」。在誠信的本質上，試問：這個時候劉亞平的誠信與奧古斯丁的強盜誠信又有什麼不同呢？

劉亞平請「實話實說」吧！不然你也有誠信的危機。
「實話」在時間的秘密通道裡住久了，就會變成傳奇小說！

即使張文俊把競選期間論壇上言論刪除，但存在的事實是無法被移除的。歷史的斷層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解鈴還係繫鈴人」劉亞平拜託您了！

(2003/07/06 於桃園大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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