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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 搜括惡人的幸福

  l          生死的齟齬 

上個禮拜三(4/7)的晚上,從平面的媒體得知作家袁哲生自殺的消息,這是繼去年(2003/6/20)作家黃國峻自殺後,在文藝界又多一個令人不感驚奇的意外;我想,他們「活著」只是表達「忠於自己」自私的宣告,選擇用死亡(放棄生命)來維護「自我生命」的完整。黃春明曾告訴黃國峻說:「尊重他的選擇!」(難道會包括自殺嗎?);而賦詩弔祭袁哲生的張大春,豈能真實地陪他「歡喜說笑」呢?這是我對這一群喜歡瘋子的騙子,在腦海裡湧現的質問! 

難怪柏拉圖所錄的「理想國」裡會先殺掉「詩人」!作家喜歡用文字騙人;而政客的文字騙術都源於作家! 

當張大春怪罪媒體報導袁哲生大小眼時,每天發生在社會邊緣的角落,有許多生活孤苦無依,身心窘迫潦倒的人們也和黃國峻、袁哲生一樣,選擇「自殺」來終止自己生命的運轉,可是在他們「過生」後,社會輿論(媒體)總是「責難」多於「關懷」;有誰會說,他們的「自殺」是對生命的一種「通透了然」呢?有誰祝福過,他們「一路好走」(註一)呢? 

作家的自殺(死亡)都是充滿唏噓的解脫;底層庶民的自殺(死亡)竟是一種罪惡的報應;幾位曾經告訴過我們熱愛生命的作家,竟是用「自殺」做成我們生命教育中活生生的省思教材,袁哲生的《倪亞達》即是一例;作家欺騙讀者,政客欺騙人民,作家與政客何異。莫非「自殺」真的成了惡人的幸福! 

雖然,生命執戀於「活著」或許會是一種愚蠢,但是笨拙一點有什麼何妨呢;而我們對於「死亡」界域的瞭解,頂多也只是「瀕臨死亡」的經驗探索,或只侷限在宗教、心理性的神秘觀想世界或是作家筆下書寫與自我救濟的虛擬實境。死亡,是人類無解的習題。 

而「自殺」似乎只存在我們這些受過智識教育的人,對生命問題的一種反問方式(不見得會成功);在生物界中,大概也只能人類這種動物會選擇用自我個體的毀滅,來試圖印證生命的「荒謬」(註二)。您有聽過、看過先天身心受限又沒有受過智識教育的朋友,用「自殺」的念頭來質問自己的生命嗎?從來沒有。他們總是一直簡單的活著,即使「殘」、「破」、「敗」、「壞」一樣享受生命,一樣「活著」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知識譬如食物,提供我們生命成長階段中不同的營養需求。而我們卻習於用過度包裝食物的手法來包裝知識,以為用「賣相」來提高價格,就等同於創造價值。但現在比「包裝」的問題更嚴重的是,我們根本不瞭解自己的身體需要什麼,也沒有勇氣學習與自己的身體對話,每日氾濫的知識,讓我們囫圇吞棗,簡直就像個「充氣娃娃」一戳就破,「阿奇里斯」的死角只有一個,而我們是處處都是金光死角。供過於求的知識,就像貨架上包裝精美,玲瓏滿目的食品,就看我們自己的如何選擇了!但是請告訴我們的孩子(學生),作家提供的食物,只能當零嘴,千萬不能當正餐。 

古希臘的亞里斯多德學派對倫理的解說中曾寫到:「自殺是最不幸的善人與最幸福的惡人的一個義務」;此時,搜括這群惡人的幸福,是我對黃國峻、袁哲生兩位選擇用「自殺」結束生命的頡頏。 

我知道,也許我對生死的見解有誤,可是,不會永遠是錯的,也不可能。 

 

                                      施明煌 寫於桃園2004/04/14 

 

註一:2003/06/24張大春形容黃國峻的自殺是對生命「通透了然」;2004/04/11楊照則祝福袁哲生「一路好走」。袁哲生17日公祭,目前靈堂設於北縣板橋新海路454號5樓的「慈妙佛堂」。 

註二:卡繆把人類在陌生世界裡的特殊處境,視為「荒謬」,「荒謬造成一種生活方式,而非一種痛苦之源。」他在「異鄉人」這本書中所表現的就是存在與本質的荒謬。而卡夫卡的「蛻變」表現的也是一種生活的荒謬。於是,「人的生活就是一場讓自己不斷從虛無中存在的過程,人必須由自己承擔生命的全部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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