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乾草市場事件」
-國際「五一勞動節」的歷史是這樣寫成的
人們都知道
每年的五月一日是「國際勞動節」。
「國際勞動節」怎麼來的?
為什麼這日子會訂在五月一日這一天?
十九世紀下半葉,在美國工人運動中,發生了兩件大事:其一是美國各不同行業、不同民族的勞動者,自十九世紀下半葉起紛發動以「八小時標準工作日」為主題的立法運動;其二是在芝加哥,八位工人運動的領導人物,因為1886年五月四日乾草市場莫名奇妙的爆炸案,而藉機被判重刑,而導致全美工人運動的暫時受挫。
但於1889年在巴黎舉行的「國際工人議會」中訂下1890年五月一日為「國際勞動者日」,宣言在世界各地, |
平反的碑文:
有一天,我們的沉默一定比你們的聒噪更
震聲啟眼! |
只有工人才是人類社會財富的創造者;工人的基本權利不容摧殘;而且芝加哥的「乾草市場事件」是全世界工人在伸展社會正義的路途上的一個里程碑,宣言指出,工人可以被政府、大資本家、法院、新聞界、教會和軍、警聯合圍剿下敗倒。「但總會有這麼一天,勞動者會再度站起來,聚集了更大的力量,打倒一切不公不義,為全人類的未來,創造更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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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中葉的芝加哥工人狀況
自19世紀中葉開始,尤其是自1860年代的內戰令後,美國即快速的邁向工業化道路。各種新能源、新機器的發現、發明與使用,四、南方彊土的擴展等,使得美國的經濟也由農業資本主義體制轉向為以工商業資本為主導的體制。
在這快速的轉換環境下,芝加哥尤其顯得特出。它在1830年代由還只是個蠻荒地區的小鎮,到了1880年,卻已成為全美工業重鎮。在這短短4、50年中,它的人口每十年翻一倍,而它的經濟活動也由商業、運輸業及少數一些手工業,轉型到現代大企業、大工廠。
快速的經濟轉型,帶來社會結構和財富分配的重組。那些早一歩在芝加哥佔領地盤的一些薩克遜新教人仕,藉著巨大的經濟轉型,利用當時的廉價土地與勞工,為自己建立起巨大的資本主義式企業王國。像在屠宰業的奧默(P.Armour);農業機器業的麥孔米克(C.McCormick),印刷業的唐納
(R.R.Tornelly),及其他像:費爾德(M.Field)、帕瑪(P.Palmer)等家族。這些新興工、商業的大亨,他們一方面控制了大部分生產工具;另一方面,也互相聯成一氣,對芝加哥的經濟、政治、文化,軍警有著無比的影響力。
相對於這些少數大亨的另一邊,則是許多原本農家、小舖子的工匠、鐵匠、木匠等人。他們在美國資本主義工業轉型中,紛紛賣店或是倒店,而絕大多數淪為新式工廠的工人。這些工廠中的技術工、非技術工,成日在惡劣的工作環境下做單調、重覆、簡單的手工操作達10至14小時。而且他們的生活狀況,據統計,即使每日辛苦工作十數小時,仍有百分之五十的工人家庭負債累累。
另方面由於芝加哥在19世紀中、下葉是一個以第一代移民所組成的城市,在工人群中,土生土長的只佔百分之廿四;其他部分則由日爾曼人、愛爾蘭人、北歐人、波蘭人等所組成,各民族工人有其自己民族的語言、宗教、文化;而且各民族工人有其自己特定的職業、居住地盤。再加上各民族工人間互不往來,互相競爭,更助長了大企業的優勢力量;它們利用各民族間的矛盾,藉機壓低工資、增加工時,來奪取各族工人的更多剩餘價值。即使真正有部分工人起來抗議,大企業家、工廠老闆也會與政府、警察、新聞界聯手共同圍剿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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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活中學來的教訓
但情況總不會一成不變的。芝加哥的各民族工人也逐漸由各種慘痛的生活、工作經驗中認識到:各族工人間,雖然有語言、宗教、文化上的差異;但是他們悲慘的工作、生活狀況,他們處在受剝削的地位卻是沒什麼兩樣。他們也開始相互捉摸、學習;學習成為一個聯合「工人階級」,為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而奮鬥。而這學習、成為的過程,主要又受到三方面的影響。
一、各種工人罷工、示威事件與軍警的暴力鎮壓
在1871年芝加哥大火造成250人死,十萬人無家可歸。市民在飢寒交迫的狀況下,引發了「麵包示威事件」;
1877年的鐵路大罷工事件;1884年冬天窮人遊行事件;1885年的失業者抗議事件及車掌、駕駛員大罷工事件,在這些群眾示威中,芝加哥的工人不分民族、技術、職位,皆遭到市內軍、警、法院無情的聯手剿殺與鎮壓。但工人們在這些行動中也逐漸認清:各族的工人有相當的命運;官、商、警、新聞界全是聯結在一塊對抗工人的;工人們的權利只有靠主動去爭取,而不能靠施捨而得。在經過各種教訓後,各民族工人在自己社區創立自己本國語文的報紙,而且也紛紛組織起自己的武裝防衛社,以對抗軍、警的攻擊與搔擾。
二、全美「八小時工作標準日立法運動」的擴大
在南北戰爭前,美國東部一些城市的工人也曾推動「十小時標準工作日」的行動,但是並沒有多大成效。內戰後,「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逐漸成為各類工人在爭取勞動者權利中的一項主要議題。他們主張在八小時工作之外,工人們有閒暇休息、娛樂、進修;而且也可幫助其他失業者獲得更多的工作機會。在1867,全美有六個州議會也曾立法通「八小時標準工作日」;在1868年國會也通過聯邦僱員工作八小時的法律。但問題是:大部分有關工時的立法,並未能有其他法規而來保障其實現;另方面,各大私人企業仍我行我素,鑽法律漏洞,延長工時。
這期間最大抗爭事件,仍然發生在工人眾多的芝加哥。在1867年一萬多麥孔米克工廠中的工人曠職,舉行各類遊行活動,來爭取工廠工作每日八小時的合約。但由於當時失業者眾,工人市場供過於求;而導致抗爭失敗,工人們仍回復到每日工作十至十四小時狀況。
直到1880年代初期,各地工人逐漸的認清:即使各州都訂定「八小時標準工作日」的法令,但這法令如果要能真正的實現,還得靠勞動者主動權力的去推展出來;而且八小時標準工作日,不應只限是少數工廠工人權利;而是應普及全國各地勞動者身上。有鑑於此,於1881年成立的「美加工會聯盟」(Federation
of Orgonized Frade & Labor Union of U.S. &
Canada)(它於1886年改名為「美國勞工聯盟」(American Federation of
Labor)在它1884年全國大會上設立自1886年五月一日後,工人應有法定的八小時標準工作日;而且它也呼籲各地工人響應,在各地積極推動立法,得以在五月一日前,達成目標。自此之後,「八小時標準工作日」成為全美勞動者爭取權利運動的一個焦點;而芝加哥也成為這運動的主要中心。
三、安那其運動的興起
一些在社會主義思想,雖然在1850年代即隨著大量歐洲的移民而進入芝加哥,但它真正在工人群眾中普及起來,還得到1880年代初。在1880年,在紐約、芝加哥的一些在社會主義者不滿「社會主義勞動黨」的保守作為而脫黨另組「社會革命會」;它很快的與許多在美有慘痛的工作和生活經驗外國移民工人聯絡起來。在1883年匹茲堡舉行的全國大會中,全美26都市的工人代表共同設立「國際勞動者協會」;其中,以柏森斯、史匹斯為主的芝加哥派的想法,佔了優勢:他們注意工會的組織力量、強調工人的主動行動。
「國際勞動者協會」在芝加哥,由於幾位積極份子(像:柏森斯、史匹斯、許瓦布、費也頓等人)的推動下,快速的贏得當地工人的支持。在1883年全市僅有400個安那其(無政府主義)份子;
但到了1886年則有26個安那其團體,2500個「勞動者協會」會員、及兩萬個以上的支持者。它們也出版共四種語言的八份報章雜誌。
對「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運動」,這些活動份子起初也並不以為然,因為他們以為這是對資本主義工資體制的承認;但是當他們看到全國各地勞動者積極的捲入這運動,看到那大資本家、工廠老闆悍然的反應之後,他們也積極的跳入,而與勞動者共同的朝這目標奮鬥。
那麼,安那其主義(Anarchism)又是什麼呢?各種安那其份子各有其不同的看法。但基本上
,他們共同認為「安那其」就是「自由」。他們也自認為是美國十八世紀獨立運動,或18、19世紀國、德國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繼承者。
八○年代的安那其運動領導人物莫斯特(Johann
Moet)曾說過:「我遵守這四個試命:汝應否定上帝、崇尚真理;所以我是個無神論者;汝應反對暴政、尋求自由,所以我是個共和主義者;汝應棄絕私產、爭取平等,所以我是個共產主義者;汝應憎恨壓迫、鼓動革命;所以我是個革命者。社會革命永存!」
柏森斯在1886年大審中,也談到他的哲學思想「我是個安那其主義者…社會主義、安那其主義是什麼?簡單的說,就是讓那些辛苦工作的勞動者有權自由、公平地使用那些生產工具,就是讓那些生產者有權來享受他們的產品。這就是社會主義。」他說。
也就是在上述的工人運動、集體行動與進步思想快速擴散的交錯的環境中,芝加哥及全美的統治階級終於藉著「乾草市場事件」,發動大整肅,以挫敗這剛開始萌芽的勞動者的聯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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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乾草市場事件」
1886年一月一日這一天近了,全美各地的「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運動」也更激烈地在勞動者間展開。各種罷工、示威、遊行活動層出不窮。但這些仍不能震撼國會和議會,影響其訂定法規。
在五月一日這一天 ,全美各地數十萬勞動者停工走向街頭;在芝加哥也有九萬人遊行,運動能量一直持續下去。
在五月三日下午,德文的「工人報」主編史匹斯應鋸木工人的邀請,在麥孔米克工廠旁的布萊克街頭向6000工人演講。他呼籲工人聯合起來,爭取每日工作標準八小時的權利。在附近同時也有將近五百名在二月即被麥孔米克工廠藉故解僱的勞動埋在工廠門口示威抗議。當廠下工鈴響,一群被廠方微去取代罷工工人的代用工人走出工廠時,這群示威者即擁而上。在此同時,也突然出現200名警察,他們拿著棒子、長槍,向示威者打殺過去。總共造成3名示威者死亡,多人受傷的狀況。
史匹斯在目擊此事件後當晚,回到辦公室中,寫下傳單,四處散發。他呼籲「勞動者!武裝起來!」,對抗工廠老闆及警察聯手對勞動者的暴力迫害。他也同時呼籲五四日晚間七時三十分,在「乾草市場廣場」舉行勞動者的抗議警察暴行大會。
由於籌備傖促,在四日晚間到達乾草市場的人數總共沒超過二千人;而且在延期一小時後,已有部分人離去。而且在史匹斯、柏森斯演講完,費爾頓剛上台不久,即下了場大雷雨。因此,在十時左右,全場只剩二百名聽眾。而抗議大會也正準備結束。
芝加哥市長哈里森當時也在場,他也於十時左右離去。他到附近警察局,告訴費爾警長:一切都很平靜,所有待命警員皆可解散回去。
市長離開警局後,班費爾警長即率領176名武裝警員,進軍「廣場」。他要求柏森斯立即和平解散聚會。這時突然有人向警隊中投擲一炸彈,當場死了一個警員,70名受傷;稍居又有7名警員死亡。其他警員見此狀況當場立即開火,群眾傷者無數,
四散逃逸。
自五月五日起,全芝加哥進入了恐怖時期。各警隊遂籍機大肆捕各種安那其份子、工會領導和社區活動人士。他們到處破門而入、搜查各印刷廠、聚會廳及私宅;對無辜衣勞動者恣竟搜索打,強逼他們作偽證。另一方面,芝加哥的各大報紙和教會也在相互唱和,大呼:「法律與社會安定!」,而且要求嚴厲懲罰工會人士。全美各地也出現類似的恐怖活動。伊利諾州檢查官格林烈(J.Grinncl)也宣稱:「先搜捕,以後再談合不合法!」
到五月二十七日,共有31位工會領袖,勞工報紙編輯、社區活動份子等被起訴:「陰謀叛亂罪」及「兇殺罪」。但是在經過一翻過濾、收買後,共有8名人全受審,即史匹斯、林格、費以頓、費雪、恩格、尼北、許瓦布及柏森斯。
大審自1886年6月21日在庫克郡犯罪法庭展開,當時只有7名被告在場。這次陪審團成員的挑選不是像往常程序一樣經抽選產生,而是法官特別指定一人,而由這人自己去組織陪審團。這其中有的還是爆炸案中死亡警員的親屬。正當審判即將開始之際,失踨、逃逸了幾個星期的柏林森斯突然走進法院,他向法官說:「我自願來這兒,與我的同志們一起受審!」
八位被告的辨護律在庭上指出:(一)並無任何證據能證明被告中有任何一人曾在當晚投炸彈;(二)被告人也沒任何預謀在當晚製造任何暴力事件;因為柏森斯把自己太太及兩個小孩都帶去了;(三)連芝加哥市長都曾指出當的演說十分和平,並無任何煽動言詞;這八名被告中,只有三名當晚曾在現場出現。但是州檢查官格林烈仍控告他們以言詞煽動暴力,而且說他們乃「八人小組企圖陰謀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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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大火
在八月廿日,審判定案:八名被告中,七名被判死刑,尼北被判十五年。在之後三天的被告回辨中,史匹斯開始他的辨詞:「在這兒,我是以一個階級的代表身份向另一個階級的代表講話,……」他拒絕接受「謀殺」、「陰謀叛亂」罪;他指控政府正利用「乾草市場事件」來鏟除勞工階級的領導人仕,而且資本家也藉機來壓制八小時標準工作日的工人運動。但是,史匹斯指出,這種借機壓制的陰謀是不會成功的,因為「如果你們以為把我們統統絞死,你們就可壓住勞動者運動……壓住那被踐踏的幾百萬勞動者,那救贖幾百萬生活在貧困、而又辛若工作的工人運動─如果你們真認為能壓得住,那麼就絞死我們吧!你們在這兒,只是把一點星火給壓了下去;但是,在你們的前面、後面、左方、右方,烈火到處在燒著,而且這是勞動者心靈之火。你們永遠也撲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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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壓抑不住的聲音
這個案子在1887年三月上訴到伊利諾州最高法院。於九月十四日給駁回,維持原判。於十一月二日又再上訴到聯邦最高法院,但又給拒絕受理。
絞刑的日子訂在1887年十一月十一日。在聯邦法院拒絕接受此案件的同時,各地請求特赦的運動紛紛展開。全美各地勞動者舉辦各種抗議聚會,成千上萬的請赦信紛紛寄出;連美國一些社會知名人士,像美國勞工盟主席鞏帕斯、參議員、美國法律協會、法官等也紛紛向州長伊利諾請赦。另方面,這次審判結果,也引起歐洲各界的注意:著名文學家蕭伯納、王爾德在英國發表演講,巴黎市議會也致電表示關心;另外在荷蘭、法國、俄國、義大利、西班牙等地的勞動者紛紛解囊,來支助救援行動。唯一例外的是德國的俾斯麥首相。他擔心「乾草市場事件」會對日爾曼工人有不良的影響,而下令停止任何公共聚會。
十一月十日伊利諾州長奧格利比在巨大的壓力下,終於決定赦免費以頓、
許瓦布而將之改為無期徒刑。另外,林格在同一日被人發現離奇地在嘴中塞下炸藥,自爆而死。
終於到了十一月十一日,全芝加哥軍警全部出動、戒備。在中午,四位受難者終於走向絞刑台。費雪在台上說:「安那其萬歲!這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刻。」柏森斯說:「人民的聲音,是永遠壓不住的。」克匹斯則說道:「我們的怒吼在目前是給他們鎮壓下去,但總有一天這鎮壓後的沈寂將會引爆出千萬倍於目前的力量。」
五位受難者的出殯儀式是在十一月十三日舉行。芝加哥聚了四、五十萬人的追悼及送葬行列。在各勞動者住宅區的建築,全部掛滿黑布。五位受難者終於在芝加哥西邊森林公園的「華德漢公墓」安息。而他們的紀念墓碑與雕像也於1893年在一些勞動者協會的支持下,矗立起來。
至於外三位仍在牢獄中的受難者,他們在新任州長奧給特上任,重新調查此案之後,於1893年六月簽署特赦而釋放出來。奧給特州長認為這八位人士本來就無罪,他們只是政治審判的受害者;而且這審判過程本身就不公正。
另方面,隨著八人的審判,美國工人的「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運動」也為之受挫。這得等到兩年後,「美國勞工聯盟」在聖路易召開全國大會時,才能再度開始推動。大會中訂定全美勞動者共同努力在1890年五月一日完成「八小時標準工作日」的立法。
另外,於1889年七月在巴黎召開的「國際勞工會議」中,也訂定出:(一)1990年的五月一日是「國際勞動節」;(二)在此日,全世界各處勞動者將舉行各式爭議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遊行,爭取民主和勞工權利的群眾大會;以聲援美國的勞動動者,同時也來紀念芝加哥的「乾草市場事件」受難者。
在1890年五月一日這一天,全美及歐洲各地的勞動者舉行了各種聚會與示威,爭取在世界各地都能在法律上確定八小時標準工作日。
在1890年發表的一項重要的工人運動宣言的序言中,這樣提到這歷史上第一個國際勞動者日:「今天我寫這個序言的時候,歐美產階級正在檢閱自己的戰鬥力量,它們第一次在「一個」旗幟下動員成為「一個」軍隊,以求達到「一個」最近的目的:在法律上確立八小時標準工作日。今天的情景一定會使全世界的資本家和地主知道:全世界的無產者現在已經真正聯合起來了。」
至於美國要正式立法通過八小時標準工作日,還要等到1938年羅斯福總統在全美勞動者強悍的壓力下,簽署此法案。
■ 結語
「乾草市場事件」及其所發動的「國際勞動節」迄今也有一百年左右的歷史了。在這過去的一百年中,有些政府對這「事件」及「勞動節」是如此的敏感,而合圖將它淡化、或完全將它由人類近代史中抹去,有些政府卻反之奉它為工人運動史上的里程碑。
而世界許多地方的勞動者,也曾在過去不同年度的五月一日遊、聚會:或者是反戰爭、反法西斯、反軍事獨裁、反越戰、反核武;或者是爭民主、爭民權、爭言論和集會自由、爭組工會權利;或是慶祝勞動者自己霸權的建立等等。
「乾草市場事件」已轉化成為世界各地勞動者反壓迫、爭正義的精神象徵。而在每年春光明媚的五月「國際勞動者日」中,世界各民族、種族勞動者的活動,不論是慶祝或是抗議,皆是在向人類社會顯示:勞動者才是社會財富真正的創造者!向世界證明:全世界的勞動者,不會忘記「乾草市場事件」的歷史教訓;全世界的勞動者是可以緊密、堅強地共同團結在一起的。
向歷史挑戰:只要人類社會中仍有壓迫、剝削;仍有財富、權力的不均分配;仍不能自由的結社、言論、集會,勞動者可以是開創新時代的先蜂,為全人類未來社會,爭出個更富正義、更為公平合理的新紀元。
原載於
1988年五月號人間雜誌撰文:阿衛
施明煌 重新繕打2005/4/21 00:45